尊龙人生就是博中国区
终于在一次酒吧赌局,赌输了自己千辛万苦几年淘来的全部家产,他没有痛苦更没有遗憾,反而如释重负。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抛弃在这儿的一切,离开这里重新开始
毒日头★,一个极度硬汉,把一生看作赌博,喜欢以小博大。坚定的认为人生就是要么出人头地、万人膜拜★,要么就是一文不值★。而他为了出人头地成为成功人士,宁愿仅有的家财全部赌上,输光也在所不惜★。
严酷的育空生活没有使毒日头变得狠心,而文明却成功了。在现在激烈野蛮的游戏中,他那惯有的亲切感和不急不缓的懒散西部口音都不知不觉地消失了★。他说话变得尖锐和紧张,神经也越来越紧绷。在这匆忙的游戏中,他可亲的时候也变少了。这变化在他脸上留下了印记。那些脸部线条变得更严厉了。他再不像以往那样,常顽皮地撅起的嘴唇,或从褶皱的眼角露出笑意。那双印第安人般乌黑发亮的眼睛,流露出了残忍的光芒和权力的意识★。他的宏大的活力仍然存在★,而且从他整个生命中放射出来,但这是源于践踏人的征服者的新面貌。在某种程度上,他与自然的斗争是非个人的★;而他目前的战斗完全是和他同类的雄性进行的,旅途的艰辛、河流的艰险和霜冻对他的损害比起他和同胞们激烈的斗争中所受的,根本不算什么。
但他做慈善有自己的方式。人类的苦难大多无法打动他,因为苦难是永恒秩序的一部分。他对有组织的慈善机构和专业的善徒都没有耐心。而且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安抚良心★。他不欠谁的,又何谈补偿。这给予纯粹是自发且不求回报的慷慨,而且都只为身边的人好★。他从未向日本的地震基金和纽约市的露天基金捐款,倒是资助了电梯员琼斯一年★,让他安心写本书。当得知他在旧金山的侍者妻子患有肺结核时★,便把她送到亚利桑那州去治疗。最终她被宣布病情无望了,他就把那位丈夫送到她身边★,陪她完最后一程★。同样,他从一个西部监狱的犯人那里买了一串马毛缰绳★,犯人把这个好消息传开,于是监狱里似乎有半数囚徒都在给他做缰绳★。毒日头把它们都买了下来,付了每人二十到五十美元。这些是诚实的美丽产物,他用它们装饰了卧室里所有可用的墙壁空间。
所以毒日头是一个成功的金融家。他没有参与对工人的剥削,他没有这种念头★,也不认为那是公正的行为。因为工人们太单纯,太蠢了,欺诈他们就像他听说过那样,和在英国屠宰场宰杀人工饲养的肥硕野鸡没什么两样★。对他来说,公正的游戏是去劫掠那些成功的强盗,从他们手中夺走战利品。这才令人兴奋不已★,更何况有时战斗里还会有许多陷阱。毒日头像老罗宾汉一样开始掠夺富人★,并将战利品的一小部分分配给穷人。
毒日头具有哲学头脑,但不是哲学家。他从未读过哲学相关的书★。这是一个头脑冷静、务实的男人★,没有任何读书的念头★。他生活的环境曾一度很简朴★,而书本并不是理解简朴生活的必需品,虽然生活如今变得波折,但于他还是一样简单★。因为他看透了它的骗术和虚伪,发现它和育空地区一样原始。人都是一样的东西★。他们有同样的激情和欲望。金融业就是规模更大的赌博游戏。玩家就是赌徒★,工人们则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工作。他看到比赛一直按照这永恒的规则运行★,他也参与其中。被掠夺的人类社会居然会如此徒劳地工作,在他看来没什么可震惊的★。这是自然规律★。几乎所有人类的努力都是徒劳的★,他看得多了★。他的搭档们饿死在旺河上★,数以百计的老手都没能在博南扎和埃尔多拉多找到金矿,而瑞典人和新手在驼鹿牧场轻易赢得了数百万。这就是生活,充其量只是一个野蛮的提议。文明人之所以抢劫,是因为他们就是这样被制造的。他们抢劫就像猫咪撕咬,饥寒肆虐那样凶狠。
毒日头身强体壮★,以淘金为生★,也把淘金作为自己走向成功的渠道★。在北方的淘金地带,一年温度有一半时间在零下20度★,在这样的环境下★,毒日头天生要强的性格★,他曾经与人打赌,在六十天的时间里,在寒潮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,来回一趟货物托送。加上多年淘金的历练,比当地仍何人都能更适应恶劣的环境。他心态乐观★,不拘小节,喜欢热闹,却又有极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。
他是不是仍会变回可亲的模样,但大多是周期性且被迫的,通常是他在餐前喝的鸡尾酒的效用。在北方时,他经喝得烂醉如泥;但现在他的饮酒变得有条理、有纪律了★。这变化是无意识的,但有生理和心理条件可循★。鸡尾酒起到了抑制作用★。他的勇气和冒险的大胆造成了工作的紧张,需要他不加思考地检查或停止。经过几个星期和几个月★,他发现鸡尾酒能帮他做到★。它们构成了一道石墙。他从不在早上喝酒,也不在上班时间喝酒。但一离开办公室★,他就开始在意识中构筑起一堵酒精的隔离墙。办公室立刻变成了一个封闭的事件,不复存在了。在午饭后,办公室又会存在上一两个小时,可当他离开时就会重建隔离墙。当然也有例外,而且他纪律严明,如果在商业的宴会或会议上遇到敌人或盟友,计划或发动战役,他都不喝酒。可事情一但办妥★,他就不停念叨着要喝一杯鸡尾酒★。为了不引起旁人的议论,他用一个长玻璃杯来盛双倍的鸡尾酒。